Dear Amber

Here.

辣椒

刚刚吃了一盘辣椒,辣得有点发懵,舌头烟烧火燎地灼痛,像吞下一个火种,烧到喉咙以下,周围的声音气息都有点恍忽,微微地脱出了自身,眼睛慢慢承聚起这些刺激的影响,滚下一滴泪。

“妈的,以后谁跟我说很伤心哭不出来我就炒一盘辣椒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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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颖诗刚刚在微信跟我说她的猫被狗咬死了。

其实除了这种死法的脑补画面太凶残,别的已经不太能触动我了。前两个月,我家一只小黄猫跑了,我觉得痛心。那两只猫几乎一起出生,一起来到我家,相依为命,在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堆可怕的人类时,它们就只有对方。那时我若是把其中一只抱起,另一只也呜呜叫,六神无主地找它。如今它就这样离开了,留下另一只孤零零,听说几天没吃饭,一直在干嚎,它如何忍心?

不过我也惯了,还是会流泪,还是会痛心,不过惯了。要我去安慰别人,难道说,“会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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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用微信,闲时吐一槽,感慨时涂几个字,随意PO图片……最最重要是有人回应。我从来就没有说,我不需要回应 吧。所以,很多生活纪录就落在手机上了,博客写得愈少。

奇怪的是,旅行时满心感叹,默默然决定要写下的一些,反而三言两语轻描淡写过去,越是郑重其事,越是无意落笔。

微信用户多起来后,分三六九个组,这句他不能听见,这张图不能放出,累死,还是会变得沉默吧,然后大家开始扔下好多赞,触屏之劳,慢慢地居然也懒了。

无营养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所以回来写博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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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跟冯子朗说我有社交恐惧症,这可是真的呀。

至于这病蛰伏了多久,说起来绝对又是另一篇文章,嗯,标题可以叫《我的社交恐惧症病史》,太长了吗?

我也并非没有试着去克服,出门前把自己收掇整齐,对镜练习笑容的弧度和适时的沉默,准备好话题,记住角色特性,提醒自己把握分寸,好了好了,有没有那么难?最关键是鼓起勇气走出门去。

总觉得真实的自己惹人嫌吧,我其实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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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去香港看王菀之的演唱会,本来作好自己一个去的打算,聊天时随口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OK.”“吓?!”

被她们舍务发现我是外校学生然后一起去我最喜欢那家青旅住,我拉着她随便找个地铁站下车逛半天,是后话。

之前在这家青旅住过,外国友人甚多,认识了几个很特别的妹子,但总觉得小别扭(也许是那家青旅太大的缘故),这次和Blow一起玩桌上足球,玩五子棋,抽木条,倒了就大笑,捡数个软垫,窝在小阁楼的地板闲扯,其实更快乐。毕业后没再见过,但再见是愉快的,已经够好。

也不总是这样成功的例子。

去大学城找一个多时未见的初中同学,更亲密一些的,天南地北,近期只跟他有过交谈了。聊了一些,两三个小时下来,很累,至觉勉强,继而怨责自己,何必无事找事招人烦。期间下了一场大雨。我是那种擅于把一点点沮丧放大到压垮自己而表面上越要装得无所谓的人,道别后一个人走一段路,都觉得郁躁。

有时候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怎样,不知道渡边还是直子说,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失望而已。这句话直白到说出来反而显得矫情,我一向不敢说,是另一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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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说我是文艺女青年。近年来文艺已经快变成一个贬义词了,但我并不介意,我相信真正的文艺是带着纤细的敏感,去感应到周遭事物的变化,加以自身的经历和解读,内化到自我,外散到身外,美丽,复杂,单纯,感动,渺小感等等这些人类最最美好的情感藉以表现出来,这样怎么就被嗤之以鼻了?

我只是觉得我尚不配。

我说我是半个文艺女青年,冯子朗说,另外半个应该是二逼青年吧。

我大笑,对!

可是世人的理解多浅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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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突然想起林这个人,点开聊天对话框,惊讶地发现我们前年12月份还有对话,而我全然不记得了,继续上翻,才发现原来我们早就和好,还很愉快地讨论独自旅行的可行性。

唔……我把这些都忘记了,在大概一年半的时间里。记性差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就算记得也没什么不同啊。”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会觉得,之前莫名其妙少了一个朋友,又回来了。对我这种装逼少女来说,仪式感很重要。

然后我在扣扣上叫了他一下,没回应,过了一会,“刚刚没空,怎么了?”

中间那几百天的空白都无语了。

之后我们就这么毫无障碍地聊下去了,发现这家伙的社交障碍比我严重得多,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不过真没想到他连饭都没有联系,“他多喜欢你啊,”我叹息。

还有罗,因为一个不太紧要的问题找他,末了他说,这么多年没联系你就跟我说这些再见了。

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懂,这件事无关要紧都能拿来问你的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找个理由跟你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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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学会要对对自己好的人好,不去理会不喜欢自己的人,是我自以为的一种成长。

辣椒太辣,下次不要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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