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Amber

Here.

风居住的街道

题目本来想叫“我们的青春长着风的模样”的,这是引起我写文的冲动的缘由,不过分在COLOR里,我又想用天堇蓝,但嫌其隐晦,而说到风就想到“风居住的街道”,很是澄澈清爽的感觉,有点像盛夏里骑着车穿过榕树们投下的巨大的阴影,满眼舒展的绿意,刨冰浇上薄薄的一层果汁,街道尽处长出一片海洋,刚刚好,风和我一起居住这里。


听着这首歌,看悲伤藉着旋律缓缓升腾旋舞,二胡太容易哀伤,钢琴默然低唱。


可是这里是三月,南国的三月,离不开水雾的三月,扬不开晴朗的三月,一点阳光就能让我们灿烂的三月。一觉醒来,床铺衣衫仍旧是湿漉漉的,我嘟哝着:讨厌。愤而走出宿舍。然后在所有人抓紧最后几个小时跟符号公式套近乎时,一个人跑到楼顶,去觅我开扬的无敌路景。我喜欢在那里看外望,有时有沉默的舞台,有时有一条发光的马路,有时有陈奕迅,有时有陈绮贞,城市有时也那么美。于是我看见一切被笼罩在无边的迷雾中,层层叠叠青山不见了,对面整齐划一的商品楼不见了,树木在半空中伸展出枝条,汽车似从异度空间穿越而来,转瞬又穿入另一时空中。生活,我的阴霾,岂不像这不开的阴云,无尽的水雾,你要站高些,看远些,看仔细些,才见其美。


我喜欢EASON唱“愿意用一枝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那个小时候在外婆家陪我度过的半个童年的表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越走越远,毕业了,工作了,恋爱了,终于,要结婚了,好像一瞬间的事,发现自己好喜欢用“一瞬间”这个词,但确实是这样了。在学校过了不见天日的两个星期,我就看到了她的婚纱照,女友们在帮她布置房间,楼梯上绑满浅紫色的气球,喧嚣说很疲倦,怪时光性子太急。吃饭时,看到一个年轻父亲,他穿着黑夹克,表情淡漠,还带着17岁少年的倔强,牵着小小的儿子飒爽地走进来,父子俩还都穿着帅气的牛仔裤。那画面不协调却又可爱动人。我又偷偷地看了他几眼,他好像不爱讲话,只在儿子啃着鸡腿时揉揉他的头发,饭吃完,单手把儿子抱下,牵着他的手飒爽地离开。我越发觉得他就像我班上某个男生,不禁在想,再过几年,你们也会手挽着一个小孩,却不脱少年意气地在生命的名片中加上“父亲”这一职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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