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Amber

Here.

海鸥

台风天,被迫困在宿舍。

要看电影,好的,哭,可叹他的好春光,不好的,也哭,可惜我的好时光。

要听陈奕迅,从前为你,舍得无聊,宁愿休息不要,谈论连场大雨你窗台漏水,不得了。

要写日志,为赋新词强说愁。

 

草稿箱里,断段残章一地,无从整理,于是你想,何必整理,由他去。

不过是文字的排列组合,爱得了三天、三个月,就算是短暂了么,或者三年、三十年,就算是长久了么?我总是朝秦暮楚。

 

1.

2014年9月5日,下午3点19分,我坐在广州的全家,吃着一杯酸奶,想着文艺与矫情的区别,诗和语言的关系。窗外是一条马路,对面是商业城,公交总站,巴士来来往往,人群断断续续,我想这个城市,和那个城市,并没有什么不同。

 

2.

长大到不再对这个世界感到好奇的样子,无法想象。有时觉得自己活得麻木,但看看周围的人,似乎比我更麻木,也没什么关系。每天早上看看新闻,这个世界,像是疯了一样,实在是无力抗辩。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我变得更不服输了,我苦笑,也许我是以一种不服输的姿态,认输了。

 

3.

没法发现自己身边风景的人,其实也没有必要到远方吧,高呼着生活在别处,奔向数千里外陌生的天地,就能看见自己内心,重新定义生活吗?到了圣域,就能洗涤心灵?我不相信。

不是说旅行不好,也不是说动机得有多纯良或多合理才能出发,只是,对于脚下的土地,此处的风光,我们是不是,也该抱着一颗旅人的心去探索和游历?

活在这里,就像我们即将离开那样。去爱或去恨,就像我们即将死亡一样。也许已足够动人。

 

4.

写不好的,永远写不好。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自卑,更学不会自怜。

 

5.

红玫瑰 的歌词写得比 白玫瑰 好,但还是更爱陈先生的粤语。

然【前事作废当我已经流逝】自有一番凛冽决然,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的主观意志。

 

6.

商中一楼有家简陋的小店,卖凉茶糖水粉面,菜单毫无新意且长期缺货。但它是唯一下午三点,早上十点这些不上不下的时间里,有现点现下滚烫的汤粉供应的店,是我颠倒作息又不愿以干粮果腹时的依托。糙白瓷碗盛满细白米线,搁两条生菜,几只馄饨,才六块钱,对味道也不该有太高要求。小店由一对老夫妻操持,从未见他们太过热情。下午过去,他们一般翘一条腿在看那台小豆腐样的电视(那电视应该是黑白的才应景),客人来,不大爱理睬的样子,视线也离不开那电视,于是我经常有一种打扰到他们(看电视)的感觉……奇怪的是,两年间好多饭店倒了又开,那家店一直都在,而且看那陈旧的装潢,似乎亦不止这两年。

带朋友去吃米线,我说起这对夫妇的经营态度,她嫌汤粉没有味道。“我总觉得可以为他们写一个故事,他们见惯了风雨,飘荡了半生,到湖光岩边开了这一家小店避世,也不热衷于赚钱,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你是说,两人都喜静,所以做菜都不放盐吗?”

 

7.

“我很好。”

“鬼才信。”

他居然固执地认为离开他以后她再也不会好起来,但事实是连咸菜都可以被时间冲淡,留下渍腌过的痕迹,被析出的盐均匀地铺开,阳光下微微泛白。当初那个无聊的冷笑话,在一大堆狗血的情节中脱颖而出,被记在心上。

她也不多说,“不信就算。”

 

8.

想想就明白,大部分人并非真忙,不愿理会你罢,窃以为所有人都应有此等觉悟,各色关系必定利落得多。

 

9.

那时我在她身后看着她,眼圈一热,心里想,我再也不可能爱任何一人像爱她一样好了。

 

10.

读《海蒂性学报告》,想跟女人做爱。

之前读《八月宁静》,陈宁感性又理性,理性处可以学,感性时展开得好,只是未免有点泾渭分明。她写夜巴黎,剔透,罪与美交融,一个叫人心折心碎的巴黎。令人心驰神往。

简桢好,学不来。

叶三刻薄啊,又抵死深情。情话一抹,我爱极,读来有情有韵:十一月来了,拉上窗帘,我们不后悔。缠绵入骨,成癌,爱人,让我看看你的脸。你是浸泡在泪水中的玻璃弹珠,冰凉,坚硬,永远永远不会融化。

我偏爱第二称人。

 

累了,不写了。到最后总是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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