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Amber

Here.

就算你不敌天气

中秋节后的第一天,终于用上了电脑,希望他们不要看到这个,以至知道我其实不去吃饭其实是在家里写博。左手手腕和两只手指的关节在透明干净的皮肤下发着青,刚打起字来很痛,慢慢就习惯了。眼睛有一种被火灼过的疼痛,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敢活下去,泪水很烫。又有好多东西想写下来。


好像……


好像周二放学的时候,客运总站里,躺在白色垃圾桶上的一大束新鲜的玫瑰被表情严肃的清洁工人推着走过我身边,粉红色亮亮的包装纸还没被拆开,满天星和小绿菊倒在一旁映衬依旧娇艳的粉玫瑰,只可惜被无情地扔到垃圾堆,让我联想起某一个小说的情节,突然觉得奇妙。


公交行到马岗一家饭店前的车站时,上来两个大学生,四只手都提着包子,约摸有五六十个。他们一上来,整车人都笑了,其中某一个似是他们的同学的男生大声说:“嘿,你们搞批发吗?”大家笑得更厉害,我坐在旁边,听到那个穿黄色条纹衫的男生说,两个宿舍要搞吃包子大赛。我们的大学,也会那么可爱吗?


好像在新班级上语文课的时候,会突然想起以前的四人小组,我,倪卫琳,张颖和倩昆(这个主要是被我们逼的)一起期待语文课,一起想着怎么“捣乱”。自由讨论的时候,我们总是最积极地——聊天;提问的时候,又是我们给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答案,发表各种闻所未闻的见解;一个人在回答,另外三个人就会在一边不断提示。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捣乱,但其实天真善良的语文老师喜欢得不得了,她总是笑得很灿烂地回应我们,而我们的成绩又出奇地那么好。终于在某一个下午,我突然明白,原来我曾有过真正的语文课。可惜的是,这些都不复存在,我才醒悟过来。


班上的男生喜欢弹吉他(不是阿美的那个三角函数)。一个中午,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拨过绷紧的弦线,突出的指骨在皮肤下跳跃,光角下有一种像夏天的清新的感觉,很美。


李雍成了我的室友,没想到,跟我最聊得来的会是她,有时甚至会忽然有点像用言语切磋的感觉。好喜欢,安静的夜晚,不知道是月光还是隔壁那栋楼的灯光打到她的床头,我们小小声地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话题总是从“我寂寞呀”,“我郁闷呀”开始,但也会说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例如道家(……),不过总体上都离不开“男人”(……),唉,女人呀……


高二有个红歌比赛,女生都被迫穿裙子,有点期待倪卫琳的死样,不过想起我的死样,就会觉得很揪心。想起初中朗诵比赛的时候,我屈服在妈妈的淫威下,老被抓去把头发剪得超短,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还有高婧,明明就是穿男装更像样的,多可怜。


开学快一个月了都没有搞到乔的电话,不过她终于买了个天冀。听了很多故事以后,觉得自己真幸运,而且会一直幸运下去,这样的相信难得到令人感动。放心,我会记得给你买生日礼物的了。


能让我死心塌地的相信的人真的极少,但绝对抵得过流年似水,让我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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