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Amber

Here.

艾利斯兰

       生日跟着元旦假期一起走了,因为到了乔家,什么都没记下来。不过记下来的,也许也只是一堆流水账吧(我爱流水账)。

       今年很多人跟我说生日快乐,嘴上说不在意,还是在意的吧,倒不是真能快乐起来,只是心里特别小气地记住没有说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坏,因为别人的生日我都记不住。

       第一次在电脑前倒数,乔看着钟在0:00:01时发了条信息。感谢你,让我觉得被爱着是一件多么优越的事。1月1日生日就是好,打开电视机,想象那些汹涌的、疯狂的人是在庆祝你的诞生,窝在自己的世界里窃喜,神经得悲凉。

       第二天搭了两个多小时去九江,乔送了我好多东西:猫国物语另两本(超精致)、那个漂亮得让人尖叫的日历(有机会一定拍照片上来)、佛一兜售(注意你的措辞)的书签(话说那个做得真的很好)……这家伙还是在疯狂地情绪消费,例如羽毛笔、印泥(好我不揭你底了)。

       我觉得最好玩的是我们去逛街,卖回一个一块钱的灯,有点城堡里那种,很古旧,卖得那么便宜是因为它生锈了,我觉得生锈了更有味道,乔说像被诅咒一样。 其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放这么久都没人买,只有我们俩抢着付钱。后来提着灯到麦当劳时,有人经过很认真地看了看,说:“是古董吗?” 我想起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她用一千块买下墓地老人刻的别人认为一文不值的石像,又用捡来车胎、玻璃瓶把家布置得像个艺术馆,这就是生活的情趣吧。

       买了个小蛋糕晚饭后三个人分吃,也不知道自己许了什么愿,看着蛋糕像沙堡一样坍塌,如果此时窗外有烟花,也算是完美的夜晚了。

        第二天睡到11点多,午饭紧接着早餐。在床上做作业,只一会就想睡觉,不知怎地就扯到房子上去,讲到房价等各种烦人的事,但是年轻呀,可以像个局外人一样不知痛痒。想起以前15元一支的唇膏已经卖到23了,以前常去的早餐档的馄饨面,价格没变,馄饨却越来越少了……我枕着手臂,笑了:“我们真像老人家呀,盖着张毯子,瞇着眼,说着:‘当年我们……’”你也笑了。16、17岁的我们,已经攒了那么多“当年”了,是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们走得太慢,怎么都抵不过逝者如斯。

       很快又要离开了,来到车站时,那辆半个小时才一班的车刚走,我却没有太多的愤懑。等了好久,说是要走的你,又折返了几次。车终于来了,上车后我想从车窗里跟你道别,但车没有停,一下子开走了。我还未站定,磕磕碰碰走向车尾,阴冷的冬雨给车窗覆盖了一层雾帘,车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坐下来,哭了。

       回到学校,终于收到你的情信,话说你还是没忘讥讽我。同学好奇地问,哪所学校的?我说:“佛一。”“这么远,你打算怎么保,用保鲜纸吗?”我说:“是呀,用保鲜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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